胡权 2020-08-28发布 阅读:868次 ⋅ 深圳  经济特区  内循环   ⋅

近期深圳市工信局发布了《深圳市数字经济产业创新发展实施方案(征求意见稿)》,其中提出“深圳数字经济产业显然对三巨头(腾讯、中兴、华为)依赖程度较大,产业结构不均衡”。这切中了深圳在“十四五”期间的痛点,那就是破解现实利益格局。

为了起草上述实施方案,深圳市工信局专门对此做了调研,并把调研情况附在了文件后面。调研情况显示,腾讯、中兴和华为“三巨头实现软件收入占全市比重达65.4%,相当于北京141家十亿元以上企业在北京软件产业的分量”。

从“十四五”最后一年2025来看,深圳改革进入了深水区,困难已经不是理论上的迷茫,而是现实利益格局的羁绊和阻挠,如何破解该格局,为中小企业创新提供成长的土壤,成为深圳在“内循环”背景下达成2025目标的关键。

1992年1月18日,邓小平在南巡到达武昌火车站的时候,提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不要再进行所谓的争论了。”正是在这句话的指引下,深圳成功的从“三来一补”(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转型。

深圳显然不是谈谈“现实利益格局”而已。在40周年纪念日,深圳市六届人大常委会第四十四次会议表决通过《深圳经济特区科技创新条例》,允许在深注册的科技企业实施“同股不同权”,这对推动中小企业创新起到了关键作用。

前一段时间中国资本市场推出重大改革,首批创业板注册制企业正式上市,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深圳,率先解决科技企业的“痛点”,对深圳和深圳的企业,以及中国资本市场无疑具有深远的意义。

虽然深圳在政策突破上做足了文章,但要解决大的产业结构挑战,仍然是一个难题。相关统计数据(2018年)显示,深圳工业产值约2.8万亿元,其中1.4万亿元是外销,占比50%。

在国际形势急转而下的背景下,中国迅速启动了“内循环”战略,以补充原有“外循环”为主模式的不适应,形成“内外双循环”的新模式。深圳在过去40年的快速发展,主要是建立在“外循环”的外贸基础上的,现在要突破转向“内循环”的障碍,确实不容易。

根据工业4.0研究院牵头编写的《深圳大平台数字经济研究报告》,我国在2019年人均达到了1万美元,这意味着我国进入了“后工业时代”,人们消费需求呈现个性化特点,这给传统的大规模制造提出了要求,而这种转变困难重重。

深圳如果要实现这样的转变,除了政策引导外,从观念上和实际行动上要解决重视基础研究的问题。一直以来,深圳还是以引入技术、资金和人才为主,本地的基础研究比较薄弱,特别缺乏科研所需要的各种新基建。

由于基础研究短期难以见效,不确定性也比较多,要破除传统的观念并不容易。这从深圳高等教育力度不足,基础研究和新技术创新中心不多,新一代数字技术研讨交流不够等可以看出。大部分本地机构和组织,纷纷以短期见效为目标,只愿意投入资源和精力做有目标、有成果的事情,不愿意做探索性和不确定的交流。

除此之外,中国和深圳未来五年能否突破美国的封锁,重点在“颠覆性技术”。

颠覆性技术毫无疑问具有不确定的特点,它有可能原理上并不完善,也有可能在技术验证方面还有不少工作,甚至于人们认知和认同都有难点。例如,智能制造、工业互联网、数字孪生体、区块链等新一代数字技术,在深圳并不那么受欢迎。

之所以一些新一代数字技术在深圳并不受欢迎,是因为这些技术范式并不完整,深圳本地智库和企业难以“模仿”和“借鉴”,如果不花力气自己去探索和完善,只能等其他地方出现了相关产品之后再去学习。

为了推进深圳数字经济产业发展,工业4.0研究院联合深圳工业总会,设立“数字经济发展委员会”。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2020年8月29日召开“深圳下一个30年的数字经济”研讨会(需要参加,请联系零点壹,微信:punkt1),并发布《深圳大平台数字经济研究报告》。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们当然不能只说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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