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权 2023-04-28发布 阅读:368次 ⋅ 白皮书  数字工程   ⋅

导读:按照数字孪生战场实验室计划,近期发布了《数字工程白皮书》,对美国国防部正在推进的数字工程战略做了系统、深入的剖析。本文摘自《数字工程白皮书》引言,供行业人士阅读参考。

作为美军第三次抵消战略(Third Offset Strategy)的技术基础,数字工程经历了长达10年的发展,从早期的系统工程研究中心(SERC,Systems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的设立,系统工程2020战略计划的制定,到2018年正式发布《数字工程战略》,一直到目前正在大力推进任务工程,展现了美军技术驱动的军事哲学和实践。

工业4.0研究院在2015年启动了数字工程的系统研究,从美军设立专门组织机构系统工程研究中心,到启动系统工程2020战略计划,以及到《数字工程战略》的确立,做了深入分析。

特别对人们比较关注的数字孪生体,工业4.0研究院投入资源最多,研究最深入,因为数字孪生体作为贯穿武器装备整个生命周期的模型和数据基础,体现了美军在复杂系统上获得的成果。

从概念体系的孵化、应用和创新整个过程来看,可以把数字工程分为三个阶段:

* 数字工程的孵化期。系统工程研究中心在美国国防部采办部系统工程部门支持下,启动了系统工程2020战略计划,开展了数百个研究项目,最终形成了数字工程概念体系。

* 数字工程的应用期。美国国防部系统工程部门在2016年频繁提到数字工程,在2017年的公开演讲中,开始以《数字工程战略》为题,可见美军在2016年之后就开始数字工程的试点应用了。

* 数字工程的创新期。以F-35战斗机和B-21轰炸机等为代表,数字工程的价值毋庸置疑,但一向对先进技术有偏好的美国国防部并未停下来,它加强了任务工程的探索和实践。

1 数字工程的孵化、应用和创新


2010-2015

2016-2020

2021-现在

数字工程

孵化期

应用期

创新期

计划

系统工程革命2020

数字工程战略

任务工程实践

主要目标

孵化出数字工程概念体系

在各军种推进数字工程实践

延伸数字工程到作战概念研发

关键点

Ÿ 2008年系统工程研究中心成立

Ÿ 2010年发布系统工程2020战略计划

2018年发布《数字工程战略》

2022年,重组美国国防部研究工程部门,设立任务能力部门

案例

机身数字孪生体、F-35战斗机等

F-35战斗机、B-21轰炸机、LGM-35洲际弹道导弹、无人机系统等

联合作战概念(JWC,Joint Warfighting Concept),涵盖JADC2、ABMS、融合项目和超越项目等

在系统工程研究中心推进系统工程转型的时候,它当时面临多个选择:

一是直接应用国际系统工程学会(INCOSE,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Systems Engineering)的成果,即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MBSE,Model-Based Systems Engineering)。

二是美国科学基金会和DARPA关注的信息物理系统(CPS,Cyber-Physical Systems),DARPA在META项目中力图构建面向未来的系统工程。

三是美国国防部系统工程部门一直在采用建模仿真(M&S,Modeling and Simulation),这在《国防采办指南》以及各军种的实践中体现非常明显,推动起来较为容易。

当时负责推进系统工程2020战略计划的巴利·玻姆(Barry Boehm)曾经在DARPA、美国国防部以及军工企业等工作过,一直负责军事信息技术的研发工作,对以上三种选择做了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最终选择了一条困难的道路:提出新概念体系。

从实施落地的角度来看,玻姆应选择第三项,即把美国国防部传统的建模仿真包装一下即可,这样不管是研究过程,还是落实效果,都无懈可击。然而传统的建模仿真过于孤立,通常以各自为政的仿真项目开展的,如果继续推进建模仿真概念,恐怕无法在各个利益群体中建立共识。

对于第一项国际系统工程学会主推的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它比较学术化,能在专家群体中建立共识,但其应用难度非常大,对人才的要求比较高,直观性不够,更关键的是,基于模型的系统工程对当时要解决的采办问题效果不明显,不能快速在武器装备的各个环节快速推行起来,特别是美国国防部希望实现的“不断改进”的目标,国际系统工程学会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

至于信息物理系统,它也比较学术化,通常是高校教授或希望发表复杂论文的研究生选择。按照常规做法,美国国防部拨备了一些资金开展信息物理系统研究,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该努力。

按照美国国防部当时的处境,如何降低成本和提高武器装备的灵活性,是需要解决的两大难题。前者是因为美国刚刚经历了金融危机,国防预算缩减得比较厉害,但需要做的事情还是那么多,只好从降本增效上做文章;后者是因为美军希望应对来自世界各地的多种威胁,需要武器装备具有灵活性,同时还需要满足当时的“网络中心战”(Net-Centric Warfare)的要求,这促使美军选择具有更好灵活性的技术概念。

在排除所有已有方案之后,系统工程研究中心经过5年左右时间的努力,看到了数字孪生体、人工智能、数据科学和物联网等新一代数字技术的潜力。它认为,随着计算能力更强、云计算更普及和敏捷开发更常见,数字技术将渗透到系统工程的方方面面,因此开始提出“数字工程”概念体系,并通过来自美国各高校、研究机构和军工企业等数百家单位的共同努力,形成了一套数字工程战略计划。

由于美国政府换届等影响,《数字工程战略》直到2018年才正式对外发布,它的发布,迅速对各军种和军工企业产生了冲击,甚至对其他国家开展系统工程产生了影响,大家纷纷阅读从各个途径找到的数字工程资料,部分专家根据自己的理解,消化吸收为各具特点的数字工程概念体系。

直到2022年3月4日,美国空军新一代隐身战略轰炸机B-21的首架原型机开始地面测试,以及2022年12月3日,美国空军公开发布了B-21轰炸机,再次激发大家开始关注数字工程的价值。

按照诺格公司的说法,B-21轰炸机从研制之初就采用数字孪生体和数字工程来建造,这是它能够在短短5年时间就完成概念到交付过程的根本原因,而且据称B-21轰炸机具有开放架构,能够跟其他武器装备有效连接,进行数据交换和分享,构成所谓第六代战斗机体系。如果美军确实能实现所公开的能力,那么B-21轰炸机所用的数字工程技术确实超出了传统系统工程的边界,展现了数字工程的巨大潜力。

美国国防部为了应对大国带来的“威胁”,加强备战工作的开展,这从美国国防部不到4年时间,研究工程部门就进行了两次改组可以看到其中的急迫心态:

第一次是2018年《数字工程战略》发布之后,它把系统工程部门取消了,把相关职能移到了研究技术子部门中去,这意味着美国国防部不再强调传统的系统工程概念,而希望推动数字工程的发展。

第二次是2022年再次重组,把2018年设立的三级部门任务工程调整为二级部门,直接向美国国防部研究工程部门领导汇报,而且测试资源管理中心(TRMC,Test Resource Management Center)也成为二级部门,以更好协调各军种的工程部门。

至此,数字工程已经融入到美国国防部研究工程各个部门,成为其工程基因所在,同时,新推出的任务能力部门聚焦多域联合作战、任务集成、原型及实验工作,支撑美军联合作战的开展,以尽早形成应对未来战争的任务工程能力。

永远不变的是变化,这一点用在美国国防部过去10多年推进数字工程的经历中,的确是实至名归。

对于高度对抗为主的未来战争,墨守成规是赢得战争的最大敌人。美军希望通过快速引入新型技术(特别是颠覆性技术),建立新的联合作战能力,形成新的分布式作战样式,从而改变战场的力量对比,突破大国对手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

美国国防部通过创造数字工程新概念,接着再提出任务工程体系,分别推动武器装备现代化和作战能力现代化,可谓一箭双雕。读者应重点关注了解,并结合到自己的实际情况,突破传统的思考模式,提出适合自身需求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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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人:王明芬,数字孪生战场实验室战略经理,微信号:wangmfbj

电 话:010-63977177(请告知单位、姓名及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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