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三美德：勤勉、耐心和谦恭

Larry Wall 著

王艳峰 译

洪峰 校

在Perl社团中，流传着一些格言，其中一个是说“殊途同归”。这在Perl中的确如此，也可以说是Perl的真理。正如这本文集中的文章所阐述的那样，这句格言在开源社团中也是千真万确的。本文中，我不是要告诉你开源是如何运作的，这就像我想极力向您解释为什么英语有用一样无聊？这里我要介绍的是Perl的一些现状、以及它以后的发展趋势。

在Perl社团中，还有一个格言是“编程的三大德行是懒惰、急躁和自傲”。出名的Perl编程高手都有这三大优点，开源软件的开发者也不例外。但是，这里我要说的是另外三大德行：勤勉、耐心和谦恭。如果你认为这听起来像列出反义词似的，那就对了。如果你认为单一的社团不能包涵这些反义词的话，那么，你就花些时间学学Perl吧。毕竟，“殊途同归”呀。

大概写字一开始都是急躁，或懒惰的。不用写字这种方式，你可以与别人面对面地谈话来交流，或者你可以劝说他人替你传达信息。这样的话，除非你努力记住谈话的内容，你没办法知道你们讲过了哪些东西。而写下的文字给人们以符号，这些符号能够代表事物——如果整个社会能约定什么符号代表什么事物的话。所以语言需要约定。这些约定是一个社会都同意的。简言之，是符号把一个社会连接到了一起，大部分符号都是这样起作用的。

那么，下面我们来看一些符号：

仔细研究一下，上图称做圆。正如圆周那样，它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圆，非常优美，非常对称，非常简单。

好了，如果你是一个简化论的追随者，你将要说它只是一个圆，如此而己。其实，如果你真是一个十足的简化论者的话，你将会说它只不过是一束光子。但是我们不会那样说的，因为那样并不能把我们的主题阐述明白。

如果你不是一个简化论者，你就会认为你这里看到的圆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与其它许多事物有着联系，并且事实上，它正是在与其它事物的诸多联系中才有着自己的含义。为了理解这个简单的圆，你必须理解它所处的场景，这就意味着你必须理解现实的一些事物。

下图是现实的描绘：

正如我们大家知道的那样，现实是混乱的。

它是许多事物的写照。比如，它可以是空气分子四处跳跃的示意图，或者是经济运行状况的示意图，或者是房间里所有人之间各种关系的示意图，或者是典型的人类语言的表现图景，或者是你们公司信息系统的示意图，或者是WWW网络的示意图，或者是混沌和复杂性的示意图。

当然，这个图画还可以是一个关于Perl如何组织的示意图，因为Perl是在人类语言上建模的。而人类语言是与现实打交道的，所以人类语言是复杂的，Perl的组织也是复杂的。

我们大家必须以多种方法与现实打交道，所以我们要简化现实问题，然而我们经常会过于简化。

我们的先人就过于简化。他们自欺欺人地认为上帝仅仅造出圆形和球体，认为上帝总是喜欢简单更甚于复杂。当发现现实世界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的时候，他们仅仅是把复杂性归于轮回，也即，他们创造了多余的复杂性。这一点是重要的，世界是复杂的，但它的复杂是有用的复杂。

大量的证据表明，直到今夭人们仍继续着先人的过分简化。有的人喜欢过分简化他们的宇宙观，有的人宁愿过分简化他们的神学论。许多计算机语言的设计者过分简单化他们的语言，结果导致把复杂性交给了编程人员。

在杂乱中寻找规则的模式是人类的本性，然而当我们寻找那些模式时，有时会发现模式并不真的存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真正的模式存在，如果我们能发现一支魔棒抑制那些噪音，那么模式的信号就会兀地显现出来。魔咒来啦……下面是宇宙大爆炸、星星或肥皂泡的形状：

下面是二维空间、食盐晶体和方木的截面形状：

下面是蚁丘、圣诞树或（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位一体的形状：

当然，一旦你知道图形中有模式存在，不用借助于填彩色，你就能把这些简单的有模式的形状挑出：

这么做是大脑的指挥使然。

现在，你或许有些疑惑了，以上说的这些跟Perl有什么关系呢？事实上，你的大脑是训练来做Perl编程的呀。你很急切地想把复杂的问题简化，而Perl只是能帮你达到目的的一个工具——正如我正用英语试图把现实简化一样。我能用英语达到简化现实的目的，是因为英语本身是混乱的。

英语是有用的，是因为它本身混乱。这一点是重要的，但有点儿费解。既然英语是混乱的，它就能很好地映射同样棍乱的问题空间，这个问题空间我们称之为现实。同样Perl也被设计成混乱的（尽管它是以尽可能好的方式来设计的）。

这一点有些违反直觉呀？好，让我来解释一下。如果你接受的教育是做任一种工程师，你一定被灌输了这种思想：伟大的工程是简单的工程。比起铁路高架桥那么复杂的东西，老师教我们应更多的重视如何设计悬浮的吊桥。他们还教育我们重视简单性和简单美。这一点没错，我也喜欢圆周。

然而，复杂性并不总是我们的敌人。重要的不是简单或复杂，而是你怎样将两者桥接起来。

在做任何一件实际的工作时，你都需要考虑一定的复杂性。例如，据说Saturn V（土星五）火箭有七百万个部件，这些部件都需要正常运作。这么说也不完全正确，其实这些部件中有许多是冗余的。而在1969年要能成功的将人送到月球，这些冗余是完全必要的。即使火箭的一些部件起着冗余的作用，这些冗余部件仍有着存在的必要。所以说，这些冗余部件是作为备用的。

如果说“那是冗余的”就意味着“那是没用的”，那么我们就有点违背自己的本意了。冗余并不总是意味着“多余”，无论这句话用于火箭或人类语言还是计算机语言都是如此。简言之，简单化经常是成功路上的大敌。

假如说我将要接管这个世界。简单性会说我应该仅仅靠我自己来接管世界，而现实的情况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你们是非常复杂的。实际上我认为这是一个特色。你们的关系是更加复杂的，通常我会认为这些也是一些特色。有时这些关系中有不和谐，我们能够研究这些关系，除去有问题的那些，但是，把人们之间的关系看作好的经常是一个好的策略，毕竟当你试图调查人家时，他们会感到受到了骚扰。

我提到的有些复杂性是无用的，而另一些是有用的。下面是另一个关于有用的复杂性的例子：

在座的各位中大多数可能偏爱西文书写系统，认为象形文字系统是一种无用的复杂。你们甚至正认为这个图形和前面的那个一样复杂。但是，这是一种工程上的折衷。既然如此，中文为着可移植性，已经吸收了（其他语言的）可学性。现在的中文听起来习惯吗？

其实，汉语不是一种单一的语言，它有着五大主要的方言，这五大方言相互之间都是不可理解的。你可以用一种汉语方言写下汉字，而用另一种汉语方言来读，这就是我所谓的可移植的语言。为了交流而不是为了简单化，通过更高一层次的抽象，中文书写系统进行了优化。在中国，十亿人民相互之间不能全部以说话的方式交流，但是他们能够相互传递便条来交流。

计算机也喜欢相互间传递便条，只是我们称之为连网。

今年我的许多想法都受到了Unicode和XML的影响。十年前，Perl在文本处理方面的功能是很好的。现在，对于原来定义下的文本，它的处理功能更加棒了。但是在Perl中，“文本”的定义比之十年前的定义有了很大的变化。

文本定义的变化你可以“归罪”于Internet的出现。

当你在浏览器上点击一个按钮时，看起来像是使计算机相互之间传递一些信息。当它们要传递跨越文化和语言差异的信息时，计算机与你一样想知晓将要在屏幕上弹出什么东西。因为，无论你是否相信，计算机实际上是要把事情做对的。计算机或许有点愚笨，但它们绝对服从你的指令。

这就是要引入Unicode和XML的原因。Unicode是还有一些通用象形字符的集合，借助于它，全球的计算机可以互相正确地传送信息。虽然Unicode的一些象形文字碰巧与一些国家的字符集（如ASCII）匹配，然而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要学习所有的这些语言，也没有人期望你能学会所有的语言。那并不是很重要的。

下面我说的才是重要的。上月，我在修改我所在教会的Web主页，我们的教会刚加入了一个华人团体，这样它就有了两个名字，一个可以用ASCII代码表示，另一个就不能了。那个页面如下图：

如果你的浏览器是很新的版本，并且你已经安装了Unicode字体，你能看到的在如上图所示。这里我想提醒你注意一些要点。

如果我在一年前做这个页面，这些中文可能需要用GIF格式的图像来实现。但那样的活，将不能从GIF图像中剪切和粘贴文字。我尝试了多次才知道的，我想你一定也有过这种经历。我可以在这个页面上再加上一个复杂的层，用类似CGI脚本的方法来首先检测浏览器是否支持Unicode编码，因为如果浏览器不支持的话，这些字符会在页面上显示成乱码，这就增加了无用的复杂性。

那么，让我们再回到简单性中来：

我们用圆来表示许多东西，如我们的交友圈；当在信封的背面画一个圆时，它代表一次拥抱；象征永恒爱情的结婚戒指，等等。

圆可以表示神圣的东西，也可以表示荒谬的，如循环无尽的文档，那可是意味着该死的文书工作呀。

发光的球体、黑洞，或出现在地平线上。

下图用一个环，表示它们还有它们外围的黑晕：

水晶球，珍珠：

洋葱，Perl洋葱：

圆形在符号学中有很多的应用。特别地，给圆添加一些附属物，我们就可以用简单的符号表示相当复杂意思，这些符号就是联系简单和复杂的桥粱。

下面是禅宗的一幅图：

严格地说，上图并不是禅学的。事实上，阴阳来自道教，而道教是东方的古代哲学，比禅学要早一千多年。

好，回到阴和阳的讨论中。

阴阳是一种两元哲学，非常相似于星球大战的两极军力。两极军力与管道布带有些相似之处，都有一个光面，一个暗面。我自己并不是一个两元论者，因为我认为光面比暗面强大。不过，有时力量均衡是有用的，特别是对工程师来说更是如此。当工程师要平衡双方力量，并且要让它们保持平衡状态时，他就是要达到管道布带的状态。

如此评说阴阳，我真不知自己是否说的恰当。把它说偏、说反或说成了别的东西，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好了，你知道，有时候这与有机化学有许多的关系，我们叫它做chirality——如果取一些荷兰风味的薄荷，并左右翻转它，最终你将得到一些香菜的气味。过去我一直不喜欢吃黑麦面包，直到我发现它里面放了香菜种子，我的看法才有所改变。

现在，你偏爱哪种风味只是你的口味问题，但医生和有机化学家要告诉你，chirality有时是事关生死的因素，比如在吃错安眠药时就会引起这种问题。Dyslexics说过chirality能影响人的视觉符号，他举的例子是字母“b”和“d”，“p”和“q”，数字6。他没有提到数字9，你可在阴阳禅宗图上看到数字6和9。

简言之，我有点怀疑阴阳图是否有点像纳粹党的十宇徽章，它让你着迷的程度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

于是，我在Web上做了一些研究。事实上，Web才是TMTOWTDI（There's more than one way to do it）——“殊途同归”的一个绝好的例子。故此，你可以从各种不同的角度研究阴阳。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是否有些角度比其他的更好些。

在Web上有一伙称为TYEDYE WORLD的人们，他们销售染带T恤衫。我猜他们是受了道学的感染了，他们认为那看起来像下图：

我猜你喜欢另一种方式，即把它里面朝外反穿。你颠倒着穿的话，就会感到很惊奇啦。

Unicode协会认为它像这样子。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正确，即使不正确，也不要紧。他们按这种方式公布，并且给了它一个正确定义。

当然，在这之前我的字典就已经有它的定义了：

好了，现在回到Unicode的讨论中来。Unicode中有的是圆形，许多国家的Unicode原本中都用到了圆形，大多数用它表示数字0，下面是Unicode数字30007（hex十六进制），它是0的象形表示：

奇怪吧，它看起来正像我们常用的0，这体现了一种文化体制。当然，在英语中，我们往往把0从边上挤扁，以和字母O区别开来。

在孟加拉语中，为同字母O区分，人们以另外的方式把0挤扁：

发现这么多不同的方式表示“无”真是有趣。有很多有关“无”的笑料，例如，无事自扰之。下面是一些与“无”相关的东西：

这是通用的“禁止”符号。在Unicode中，它被归类到组合字符中。

当然，在Perl文化中，几乎没有什么的东西是被禁止的。我的想法是，世界的其他方面已经充斥着林林种种的禁止符号了，为什么还要再发明一些？顺便提提的是，这不仅是对编程说的，在人际交往方面也是如此。我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有些人通常因为某种无礼的做事方式或其他原因，被要求开除出Perl社团。我没有开除他们，我认为我的做法是对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实际的做能还是这样的。那些犯错的人有的最后按自己的意愿离开了这里，有的静下心来学会了与他人和谐的相处。这是特殊的情况。人们潜意识地都知道计算机程序间相互通信协作的最好方式，即严格遵守各自发布的东西，灵活自由地使用自己接受的东西。例外的情况是人们自己并不情愿严格遵守他们怎么说的，也不能灵活地利用他们听到的。他认为那样做是很显然的，毕竟我们受的教育多是表达自我。

另一方面，在Perl社团中我们试图鼓励一些好的品德。像圣徒保罗（Paul）说的那样，没有人制订反对爱、欢乐、和平、耐心、仁慈、善良、温顺、柔和、自制等美德的法律。所以，别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弃恶上，让我们来看看如何扬善吧。下面是有关善的Unicode代码：

当然，如果你是一个花童，你或许更喜爱这个：

有一些正面意义的Unicode字符的含义并不是这么显而易见。

下面是一个双唇音的符号，它是国际音标字符表的一个符号。你或许并不知道它，但都发出过这样的噪音。如果你想发一个双唇音的话，这么做：双唇紧闭，然后把吸进嘴里的空气快速吐出，发出塞擦一类的音来。

当然，在英语中，我们把它记为X，与信封背面的O一起表示某种含义。然而，你是过去时光的见证人，在信封背面表达拥抱和亲吻的方式已经过时啦，现在人们用Email传递信件。把那作为一个Email的头行，如Content-type:text/hugs&kisses，也起不到相同的效果了。

你知道，通过这样写：Content-type:test/scented，让一封Email发出香味也是相当困难的。我们有点不知所措啦。

下面是更多的简单的圆，来表示复杂的事物。如表示地球的符号：

表示火星的符号：

表示金星的符号：

现在，我常在喷气动力实验室工作（Jet Propulsion Laboratory），我只是做一些工作来揭示火星和金星是相当复杂的。但是，像是觉得事情还不够复杂，我们的先人曾用这些符号来表示男和女，使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男用火星表示，女用金星表示，这已不是一个新的想法了。

还有更多的呢。

如果你切开一个洋葱，它的截面如下图。如果你把它作为Perl世界的写照，那么我就是位于洋葱里面的那一小块。

在我的周围有些人是Perl早期的开发者，他们现在被尊为是这场Perl革命的英雄。当更多的人加入到Perl的发展中时，给它添加了更多的新的层。当然，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原子的图像，那些圈圈就是电子运行的能量层。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某个原子究竟有多少个能量层，那你就把这个图当成切开的洋葱好了。

洋葱的故事告诉了我关于自己的重要性和一些缺憾。也就是说，当我开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洋葱的一小部分。多数人位于外层，但我还在核心中。因为历史的原因，我得到了很多的荣誉，然而实际上，更多的人看到的是洋葱的外部，而不是它的核心。除非他们要做一个洋葱戒指，即使如此，大点儿的戒指也比小的好。让这作为那些想成为核心人物的人的一个教训吧。我曾尝试着把Perl按照另一个运动来运作，我是那个运动的一个委员，它的创始人说，“想成为最出色的人，必须先成为大家的仆人”。在他的十二个核心成员中，有一个背叛了他，另外十个不得不承受地狱般的煎熬。当然，我不是想使我的哪个朋友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回到发育的模式中，天然珍珠生长时，裹在外壳里，这些外壳由剌激牡蛎成长的抄粒添满而成。这也可看成是珍珠的横截面。人们经常切开洋葱，可能从没有切开过珍珠。所以用这个图来形容珍珠比洋葱更正确。外层是最重要的，因为人们能看到的是外层，或者，如果珍珠还在发育的话，正是外层支持保护着内部的层。我意识到，这么一来，我应该是归到刺激物的那一类，如此的分类我也是很满意的啦。

其它事物也随着时间生长着，大概我们把图形看作是一些树环会更清楚些：

如果你对物理知识比较熟悉，你应该知道，同一直径的管道和实心棒它们的强度是一样的，因为它们所受的大部分外力被传输到外层了。事实上也是，即使树的中间部分已经腐烂了，树还可以很健壮的生存着。同样地，Perl文化的最健壮的部分也是在Perl的外围，而不是它的中心。人们用Perl编程每年能节省数十亿计的美金，这些节省的大部分是在Perl的外层。即使靠近了Perl的内核，人们多数宁可借助于其它工具来解决问题，而不愿改变Perl自身。我认为事情确实该如此。Perl内核应该是较稳定的，即使内核有所修改，诸如支持多线程和Unicode等，我们还是宁愿认为，我们只是在给Perl添加一些扩展的模块，因为这样内核会清晰些，以便有的人不想调用一些新的功能时，能够方便的做到。

所有这些生长环的讨论在谈起过去时是很符合的，但谈起将来又会怎么样呢？我没有水晶球，但我有一幅双目望远镜，这是它的典型记号：

当然，在电影中也经常这样表示有人正通过望远镜看东西呢。如果我不知道怎么正确地使用它，让我们来看看在望远镜的另一头我们能看到什么：

当然，这可以看作是两个相互围绕旋转，且具有潮汐效应的物体的图片：

两个行星中，一个行星可以在另一个上引起潮汐。人们通常可以理解在朝向另一个行星的一面引起潮汐凸出的原因，而不易理解在行星的另一面也有一个凸起出现。你可以这么理解，一方面，另一个行星向离这个行星中心的方向，拖那个离它近的凸起；同时，它还向离较远的凸起的方向拖这个行星的中心，这样你就理解对啦。

这也是自由软件社团和商业软件社团间关系的很好的写照。我们甚至可以给一些极端的情况贴一些标签，起一些名字。比如称左向的极端为“Richard”，右向的极端为“Bill”。

中间的凸起比较难起名字，但今天我们可以称呼中间偏左的叫“Larry”，中间偏右的叫“Tim”。

当然，这是另一种过于简化，因为各种组织和个人并不是图表中的一个点，而应该是一个范围。有的人由一个凸起向另一个凸起做来回的震荡。有时，他们喜爱与自由社会和商业社会间有更多的合作，有时他们轻视任何商业的活动。但至少我们假定的“Richard”和“Bill”是一直固定的。

这些活动是位于中间的。

人们都在关注着这里会发生什么。事实上，这是去年的情况，今年它的情况更像下图；

Robert L.Forward写过一系列的书介绍一个他称为Rocheworld点的位置，这个命名是根据一个叫Roche的小伙来的，他定义了Roche极限，Roche极限定义了当两个行星距离近到这个极限时，它们就会分裂解体。因为Roche的数学并不是特别厉害，这个结论他有些过于简化了。事实上，如果你让行星变成上面这些形状，它们可以距离更近而保持稳定。注意，这些点间的净引力是比较低的，但这也足够保持行星能稳定的在一起了。

同样的，今年来，免费软件和商业软件出人意料地能紧密的和平共处。在Rocheworld点，行星没有发生碰撞，且还能共享大气。如果我们借助xpaint的魔力，把上面的图片做一下模糊处理，我们可得到这个图片：

你知道你怎样从一个行星飞到而不是走到另一个行星上去。这让人想起量子力学中的隧道效应，即你不能从这儿走到那儿、但你可以飞跃到。

在免费软件和商业软件之间我们应何去何从，这里有很多想法可供参考。这两者定义了我们现在所谓的开源运动。我们在这里遇到的事物是非常崭新的：以前的敌手能超越以前任何商业模式达成公认为好的一致，这些公认为好的东西不久就是更好的软件。使这些成为可能的原因是，人们意识到简单想榕的价值，不需要软件专利或商业秘密。我们需要的是另一个简单的圆：

里面有个“c”的圆，开源的生存或死亡都赖于版权法，我们当然希望它能生存下去了，这要我们大家各自的努力才行。如果你有机会依据版权申请专利，那样做好了。我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人已经在一些商业秘密上申请版权了，我们也应该支持版权法，尊重版权持有者的愿望，而不论他们是否向每个人说清楚了。圆形中的“c”应该是代表礼貌（civility）的意思。

谈到礼貌，我们会想到城市，想到做事情应该正大光明（fair and square），下面是其中的正方（square）:

确实，城市是建立在方形和长方形上的，我们称之为街区（blocks）。如果城市规划者给建筑物留了一个街区，我们称之为广场，即使它并不是方的，还是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图形。

有时建筑物本身就是方形的：

但它们通常不是方形的。同样，在你看Unicode的书时，你会发现里面方形并没有圆形多。我认为最基本的原因是，当我们建造高楼大厦或写文字时，我们把大楼建成直线形的框架；写字时，我们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或由上而下写，我们在大楼或文字中采用的抽象的单元是有点方的。然而如果它们通篇都是同样的线条，大楼或文字就会失去视觉效果。于是，正如许多现代的摩天大楼为避免设计的像一个盒子那样，大多数的文字趋向于在少数角上含有直线。没有人真正喜欢六十年代的摩天大楼，那些四四方方太像箱子了。人们喜欢的是跟他们周围环境视觉上有不同的建筑。

上面说的也正是在Perl中有各种明显不同类型的操作符和变量的原因，这听起来像我所关心的人类工程。我不喜欢在Lisp中那样所有的操作符都是一个样，也不喜欢大多数的街道的标志看起来都像欧洲的那样。所以，德国人决定使用不同于其它国家的停止标志，我拍手称赞。当然，对我们美国人来说，使用美式的停止标志也是很必要的，这样能记下另一个文化体制的记号。

我要指出，象形文字系统还有的另外一个优点，而这是美国文化体制所没有的。因为象形字是方块构成的，你可以方便的水平或者垂直来写。我们的不等宽字符就没有这个很好的特性了。尤其是在Helvetica字体中，即使“i”和“l”相互挨着，你很难分辨它们。把一个放到另一个上面时，看起来仅仅象一个带点的线。这些情况在中文、日文和韩文中就没有。

上个话题先打住，来谈谈三角形吧。这是个示例：

正如箭头与靶子有联系一样，三角形与圆形有点相关。下面是个靶子：

我是在Web上找到这个图的，我知道这次找对了。更重要的是，我一发现这一个就停下来了。实际上，这是个命各为“牛眼”的Unicode字符：

我不敢十分肯定它是什么意思，但发现它之前我可是没什么收获的，我要赋给它某种意思。

在本文中我“发射”了这么多的箭头，不知是否击中了哪个牛眼。因为角形是那么锋利，我们把三角放到箭头的前面。三角是和疼痛联系一起的，特别是你的脚踏上一个三角时，你就会感觉更深。三角的角度也让人想起攀登一座山的困难程度。

另一方面。视觉也可能被欺骗，一个三角形水平拉长也能表示成平面：

这是一个观察角度的问题。你可以从不同的立场来选择你的观点。我不能预言Perl未来的道路是坎坷还是平坦，但是我可以预言，只要我们观察问题的角度越多，我们就越容易选择我们所喜欢的观点。毕竟，从许多种观点中调查问题，这就是语言设计者的工作，这有一点无所不知的意思，这样其他的人就可以受益了。我做了一些三角测量，并且规划了一些领域的版图，这是我的工作。如果我的地图将你引导到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很高兴。

如果你已经读了Perl洋葱这一节，那看上去像一个三角形。把它放进三角形的一边，你会得到一个Perl最近十年来成长的图表：

一切都非常好，这张表格当然是我们概念性的。我无法测量Perl的实际增长。但是，很明显，它仍然在增长。我们已经做对了许多事，并且大体上我们将继续做我们已经做的事情。

现在假设我们收缩这个三角形，并且扩展图表以显示Perl的整个生命期。我们确实无法知道它将会保持多长时间。

在这里，很难评价什么是重要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能根据出现了多少像我这样的人，来评价Perl的成功与否。当我对这些曲线求职分，我得到了在我的帮助下找到工作的人的总数。

我可以告诉你，我想曲线1和曲线2之间的差异依赖于是否将Windows所有的潜在用户和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计算在内，那是很多的。所以，我们刚刚提供的Win32的Perl资源工具包不是偶然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曲线2和曲线3三之间的差异，依赖于是否将所有从Perl中受益的国际用户计算在内。在Perl的最新开发版本中，你可以用Unicode字符命名你的变量，它包括象形文字，这也不是偶然的。中国有十亿人口，我希望他们之间可以传递用Perl写的便条。我希望他们可以用Perl写诗。

这是我对未来的看法，我选择的观点。

我从讨论程序员的美德开始：懒惰、急躁和自傲。

这些是富有激情的美德，这些也是个人的美德。然而，这些不是社会的美德。社会的美德应该是它们的对立面：勤勉、耐心和谦恭。

它们并不是真正对立的，因为你可以同时拥有它们，这只是对事物观察角度的问题。这些美德带领我们前进了如此之远，只要我们不丢弃它们，他们还将把我们的社会带向未来。

基本上，我们还必须继续这个过程。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将它称为“长期在间一个方向上坚持”，这是一个爽快的口号。但是我还想把它完整的引用一下：“天地间”的本质是......长期在同一个方向上坚持；因此才有结果，并且总是经过长途跋涉，最后才有结果，正是这个过程使得生命有了她的意义。

回到圆的话题，现在我们已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圆。这儿就是Bilbo Baggins的房子的前门，有一条从这个门开始的路，Bilbo写了一首关于这条路的诗：

The Road goes ever on and on,

Down from the door where it began.

Now far ahead the Road has gone,

And I must follow, if I can,

Pursuing it with eager feet,

Until it joins some larger way

Where many paths and errands meet.

And whither then? I can not say.

——J.R.R. Tolkien, The Hobbit

作者简介

Larry Wall

Larry Wall已经是一些Unix上被普遍使用的开源软件的作者，这些软件包括新闻阅读器rn、普遍存在的补丁程序、Perl编程语言。同时他也因为metaconfig而闻名——一个能够写配置脚本，并且能用于星球大战游戏的程序，其第一个版本是在Seattle Pacific大学用BASIC/PLUS语言写成的。通过训练，Larry真正成为一名语言专家，作为一名研究生游走于UC Berkeley和UCLA之间。（实际上，在Berkeley期间，他除了做Unix的开发工作以外，没有做什么其他事）。

Larry曾经作过JPL的程序员。他也在Unisys工作过，从事过从分离事件模拟器到软件开发方法的工作。正是在那里，当他想试着使用黑客版本的Netnews将bicoastal配置管理系统通过1200波特率的加密连接结合起来时，Perl语言诞生了。

目前Larry仍在O'Reiily公司做一些有关Perl的咨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