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空军的“软件工厂”意味着软件工业化

国内如火如荼推崇“工业软件”，这当然很重要，但我们有可能遗漏了更重要的事情：软件的工业化。

美国空军首席软件官（CSO，Chief Software Officer）尼古拉斯·柴兰（Nicolas Chaillan）近期离职，引起了行业人士的关注，然而我们更应该关注其背后的一个组织：软件工厂（Software Factory）。

在美国空军首席软件官的网站（https://software.af.mil/），赫然列了一个条目：软件工厂。

大家从网站首页的截图可以看到，“持续工程”（Continuous Engineering）首先映入眼帘。

接着在网页上面呈现了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Platform One，二是Cloud One，三是DSOP，即为DevSecOps持续开发方法论。

时任首席软件官的柴兰曾经针对“软件工厂”做了一次演讲，翼络数字国防工作小组的同事对此进行了讨论，深感美国空军强化软件工业化的决心，坚决杜绝“个性化”的开发方法，要求采取一套现代化的软件工业化发展策略。

柴兰强烈要求采用产业标准来做软件，他推荐了大量的开源软件——在他的眼中，不用开源软件怎么会是产业标准呢？使用专有标准对于软件工业化是致命的伤害，这不利于实现真正的持续工程，相信国内行业人士也有类似的感受。

只是强调产业标准没有意义，柴兰还利用在位的几年时间，大力打造能满足DevSecOps的软件平台，包括了Platform One和Cloud One。

如果想成为持续创新的“软件工厂”，没有自己的开发基础设施是不现实的。

对比传统制造业的工厂，软件研发的工厂也必须自己建造，这样才能真正掌控软件开发质量，否则用互联网公司的云平台，只能受制于它们提供的空间和能力，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持续工程。

既然叫“软件工厂”，遵循工业的专业化分工是必要的。美国空军软件工厂打造了一个完整的技术创新生态，通过在不同单位部署不同的计划，例如，LEVELUP、BESPIN、Thunder CAMP、Space CAMP等，形成了一个分布全国的软件创新生态。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美国空军这个想法实现起来并非一帆风顺，毕竟让一群聪明的软件工程师放弃个性，遵循一套工业化的流程和体系，着实有点困难。

据翼络数字国防工作小组的观察，美国空军通过多方力量的努力，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效。例如，麻省理工学院和卡耐基梅隆等高校针对软件工业化，已经做出了一些突破，例如，通过引入数字孪生体技术，实现了更好的软件质量保障能力。

美国国防领域在发生变化，特别是2018年数字工程战略的发布，在各个领域触发了各种创新，这不仅体现为实践上的大胆探索，还表现为理论上的独创和多元化。

从这一点来讲，国内的软件产业环境还有一定的差距，特别是国内普遍的态度是重视实践，忽视理论创新和研究，导致了持续性不够，大家只好模仿国外引入的做法，无法实现“内生创新”，即由理论突破带来的创新（不是实践产生的）。

继续关注美国数字工程，学习借鉴其中的经验教训，实现“数字孪生战场”理论和实践的跨越式发展。

作者：吴海军，翼络数字国防工作小组分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