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作为“点肆100”计划的一部分,工业4.0研究院拟发布系列文章,分享数字孪生维护、数字战役和数字孪生战场相关研究成果。第一个阶段完成了数字孪生维护分享,目前进入“数字战役”阶段。
昨天的文章对兰德公司提出“软件工厂”做了介绍,特别引用了麻省理工学院教授迈克尔·库苏马诺对SDC公司的分析,以此追根溯源,从软件工厂概念体系的初衷来看,那个时候的软件工厂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
通过对兰德公司剥离出来的SDC公司在软件工厂的实践学习,我们可以看出,40多年的软件行业还未成熟,缺少大规模开发所需要的工具和生态,这需要时间来解决。
日本企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潜心跟踪模仿美国的先进技术,在SDC公司建立“软件工厂”之初,日立公司、NEC、东芝、富士通等都建立了自己的“软件工厂”,有的直接称为“软件工厂”,而有的则用了“XX Works”的提法,这也是工厂的同义词。
然而,这些公司最终全军覆灭。出现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且看看库苏马诺当时对日本软件工厂拥趸们的做法描述,它们的失败早已确定。
在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经济突飞猛进,直接挑战美国的老大地位。这引起了两个变化:
一是日本觉得可以对美国说“不”,它认为能够引领全球科技发展了,在软件领域,诸如日立、NEC、东芝、富士通等在软件工厂上的探索可圈可点。
二是美国感觉日本跟进自己先进科技太近了,启动了系列“脱钩”策略,例如,不再让日本参与美国发起的先进科技联盟,特别是不让日本接触到美国的基础研究。
在兰德和SDC公司提出“软件工厂”之后不久,1969年,日立公司就建立了“日立软件工厂”(Hitachi Software Works),员工数高达5000人。
1976年,NEC推进“软件战略项目”(Software Strategy Projects),针对基础软件、工业软件和电信软件等专门设立了Fuchu Works、Mita Works、Abiko Works和Tamagawa Works等,这些都是软件工厂的公司,涉及员工近1万人。
1977年,东芝直截了当,建立了“付出软件工厂”(Fuchu Software Factory),员工有2300人。
1979年和1983年,富士通分别建立了系统工程集团和芝浦软件部门,前者下设“蒲田软件工厂”(Kamata Software Factory),员工有1500人,后者下设“芝浦工厂”(Numazu Works)。
库苏马诺对日本“抄袭”软件工厂的事情记录非常详细,笔者认为,日本忙于落地实施,对于写分析报告这样的工作重视不够,缺乏对美国软件工厂分析的深度(从软件工程演进的角度),没有意识到美国人已经吸取教训。
日本政府当然不认可这样的看法,知名的通产省还在1966年召集日立公司、富士通、NEC和日本产业银行,组建了一家合资公司:日本软件公司(Japan Software Company),政府提供了20亿日元的补贴,招聘了200人的软件工程师。
这家公司只存继了6年。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这几家日本公司互相内耗,而且它们都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单打独干。前述内容实际上也显示了这一点,这些公司都投入巨资开办了“软件工厂”。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比较清楚,随着日美交恶,宏观环境、房地产崩溃、科技发展迟滞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日本进入了失去的30年,其经济增长速度大幅放缓。
分析其中的原因,自然要从细节来看。
按照美国经济学家的分析,日本当时过于重视“学术成果”,即便所谓产学研的工具和方法,更多是为了在期刊或会议上进行讨论,NEC就是最为典型的案例。
工业4.0研究院启动“点肆100计划”,分析美国推动数字转型的策略和实践,同时对历史相关事件或案例做一定的解读,希望我们能够避免日本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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