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为什么忽视国防创新部门（DIU）？

当网络安全公司赛门铁克前首席执行官迈克尔·布朗（Mike Brown）于 2018 年 9 月加入五角大楼领导国防创新部门（DIU，Defense Innovation Unit）时，他的目标很直接：扩大国防部办公室正在开展的工作，致力于加强部门之间的联系和商业技术公司。

布朗近期宣布他计划在其成立四周年之际离开 DIU。

在接受采访时，他公开了办公室面临的挑战，包括他所说的五角大楼领导层严重缺乏支持、他仍然对办公室持乐观态度以及国防部必须纠正的方式军事尖端技术。

布朗表示，“我只是不觉得我们正在取得希望看到的那种进展。所以很沮丧，我们没有取得更多成就，我们没有得到更多支持。领导层没有同意这是一个优先事项……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就无法完成你认为应该完成的事情。”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布朗多次描述了他所谓的国防部高级官员对该部门预算的“善意忽视”，部分原因是“我们太小了，以至于没有人关注”DIU 正在做什么——即使是作为高级官员会在演讲中反复强调进入商业市场的重要性。

这包括从 2021 财年到 2022 财年削减 20% 的资金，以及在过去几年中将人员职位转移到五角大楼的其他办公室。

布朗说，这并不是当前团队的错，并指出在特朗普政府期间这是“同一件事”。他特别提到了特朗普任命的迈克.格里芬（Mike Griffin），他是布朗被聘用时负责研究和工程的前国防部副部长，因为他在经济上对 DIU“不是一个大支持者”。（格里芬拒绝对布朗的声明发表评论。）而且，布朗指出，22 财年的预算流程如此混乱，以至于几乎没有机会为他相对较小的办公室重组或获得关键成员的支持。

不过，“我们需要在部门中发挥领导作用，”布朗说。他提到，他已经一年多没有与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Kathleen Hicks）亲自会面了。值得注意的是，五角大楼的二号官员最近专门前往硅谷与非传统国防公司进行交流——也就是说，布朗的团队经常与之合作的那种公司。

五角大楼发言人埃里克·帕洪表示，希克斯“赞赏 DIU 在国防生态系统中发挥的关键作用，并赞赏 DIU 的工作人员通过公私合作伙伴关系推动创新所做的辛勤工作。在国防部长徐若冰的领导下，DIU 打破障碍的努力正在通过我们的创新指导小组、副管理咨询小组和其他投资等重要治理流程与整个国防部的更广泛工作相结合。"

“布朗定期与徐若冰会面，徐若冰定期与凯瑟琳·H·希克斯(Kathleen H. Hicks) 会面。这不仅适用于国防企业，而且适用于更广泛的大型组织。DSD 和布朗没有定期见面并不罕见，也不表示缺乏兴趣。”

最近几个月，空军首席软件官员尼古拉斯·夏兰（Nicolas Chaillan）和空军首席架构师普雷斯顿·邓拉普(Preston Dunlap)离开了五角大楼，他们认为该部门的障碍太严重而无法克服，而且他们没有得到足够的机构支持。

五角大楼首席数据官戴维·斯皮克（ David Spirk ）虽然在退出时不那么直言不讳，但也在 3 月下台。

布朗很快就将他的退出与他们的退出拉开了距离，并指出在他在 DIU 的四年和担任白宫总统创新研究员期间，他已经投入了六年多的公共服务。他说，虽然他本可以申请重新担任 DIU 的职务，但只需要再多一年时间——鉴于 DIU 面临的广泛的体制挑战，时间不足以真正发挥作用。（还值得注意的是，布朗曾一度被提名为负责采购和维持的副部长，但去年 7 月撤回了他的名字。）

在致 DIU 员工的一封信中宣布了他的决定，他解释说他现在正在正式离职，这样就不会让任何人措手不及，人们可以做出正确的职业决定。

“我们需要让这些人能够产生更大的影响，并将这种挫败感转变为前进的动力，让这些人感觉他们正在取得进步。每个人都在任何时候做出自己的个人职业决定。因此，我并不是在暗示支持这项工作的人数将发生任何重大变化。现在是我继续前进的时候了。”

尽管如此，布朗对他的办公室在有限预算和有限人员的情况下能够做些什么表示乐观。“我对扩展感到非常鼓舞。我们已经证明该模型有效，”他说。

据 DIU 称，在布朗的四年里，有 43 项能力被转移到国防部，其中包括 22 财年迄今为止的 8 项。总体而言，DIU 在他任职期间的过渡率达到了 45%，目前有 75 个项目正在进行中。他还帮助获得了国家安全创新国会基金的资金，该基金帮助资助私营部门的两用技术，特别是那些被专注于软件的风险投资所忽视的关键硬件。

“如果我们在作战人员手中没有能力，我们就不会满足。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成功，”布朗说。“只是进行演示或实验，你只是改变作战车辆访问能力的一部分。”

然而，布朗在采访中多次留下这样的感觉，即如果 DIU 有更多的预算和能力来真正证明对 VC 支持的公司具有吸引力，那么它应该会更加成功。当被问及可以改善商业技术流入部门的具体步骤时，布朗提出了三个行动呼吁。

首先，改变项目经理的创造力，从专注于合规和降低风险，转而让他们关注速度。布朗认为，这样做会导致更多的失败——但如果每个人都行动迅速，这些失败将成为该部门可以学习的实验，而不是对准备就绪的存在挑战。它还将避免计划陷入使五角大楼远远落后于商业工业步伐的多年周期。

第二个与速度问题有关，更愿意将生产合同分发给商业公司。硅谷的声音一再表示，他们需要国防部提供实际的生产协议，而不是小型研发合同，以使该部门具有吸引力。布朗说：“从宏观意义上说，我们现在并没有真正使我们正在做的支出数量多样化”，而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最后，他呼吁国防部采用“快速追随者”的方法，该部门为关键技术——例如商业卫星图像、小型无人机和可穿戴设备——建立了一系列小型卓越中心，这些技术正在从商业部门。通过专注，这些中心将能够迅速采用最新的技术，并更快地将它们纳入军队。

但最终，它会重新获得支持，尤其是以金钱的形式。布朗认为，给 DIU 更多，他的继任者将为该部门找到更多胜利，尤其是在新兴技术被广泛用于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冲突之际。

“我确实认为，如果我们拥有更多资源，我们可以完成更多工作，我期待看到国防部意识到我们可以从商业技术中获得更多收益，这是国防创新和部队现代化的关键，”布朗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往往会得到纠正并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 本文编译自国外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