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山 2021-01-17发布 阅读:948次 ⋅ 美国  国防部  数字工程   ⋅

威尔·罗珀(Will Roper)是牛津大学理论物理专业的高材生,研究方向为玄论,于2018年进入空军部工作,之前担任导弹防御局MDA的首席设计师,以及美国防部战略能力办公室(SCO)主任。在空军部工作期间,他负责监管多个重大国防采办项目,如B-21隐身轰炸机、“下一代空中主宰”(NGAD)等项目。

以战斗机为例,从其发展历程来看,每一代战斗机价格呈指数级增长,这也是业内知名的“奥古斯丁定律”,为什么这样?重要原因之一是飞机上的软件的功能占飞机总体功能的比例越来越高,而软件复杂程度在指数增长。

如60年代的F-4鬼怪的不到10%,到F-22占了80%,每一代战斗机的软件代码行数在指数增长!F-16A Block 1 只有十几万行代码,F-22两百多万行, F-35 早期版四百多万,但是后期版本已经超过两千万行,最新型已膨胀到了2400万行代码。

在罗珀看来,冷战以来,战斗机研发存在如下问题:

  • 合同签订到形成IOC初始战斗力时间越来越长。F-22和F-35研发周期都20来年,实在太慢了。罗珀希望每5年出一个新机型。

  • 参与研发的战斗机设计制造公司越来越少,20世纪50年代出现的“百系列”战斗机共有13家公司参与研制,而现在只有2家公司有意“数字百系列”。更少的公司意味着甲方被更深度的绑定和话语权的丧失,罗珀希望通过开放架构吸引更多的公司参与研制,给暮气重重的航空工业带来创新和竞争的新鲜空气。

  • 巨无霸寡头战斗机承包商进步太慢,无法将新技术融入到已经设计成型的战斗机上。罗珀希望“数字百系列”战斗机系列能够像苹果iPhone手机的研发模式——随着旧的机型不断淘汰,新的设计能够以可预测的周期不断推出。F-35那样的Joint思路的战斗机,本来想着可以通用70%的部件,结果最终F-35A、F-35B和F-35C通用部件只有20%多。

  • 现有战斗机平台寿命太长,老龄化严重,维护保养成本过高。罗珀希望根据“数字百系列”概念设计的战斗机在制造时不要考虑任何服役寿命延长计划(SLEP),也不要生产大量零部件占用维护仓库。战斗机应该缩短服役寿命,这样后继机型的服役过程也就变得更加顺畅和连贯。同时还可以减少来自美国国会的反对意见,国会往往因缺乏后继机型而阻挠美空军退役现有飞机。美空军的合同里,有70%用于老旧平台的维护保养,罗珀将这一现象形容为“老龄化社区里的一家医院”,“里面有着数量惊人的老年病房和寥寥无几的儿科病房”。

  • 敌方能力越来越强,不和中俄拉开技术代差实在不放心啊。

罗珀强调通过数字工程来瓦解美国竞争对手的敏捷采办需求。罗珀发布了极具“黑客帝国”风格的《数字采办的现实》,呼吁通过数字工程建立颠覆性的敏捷数字采办新范式,以在不断更新的全球安全态势中保持竞争力。

他指出,为了实现未来所需的敏捷性和速度,空军和太空部队必须充分利用美国科技生态系统的潜力(也就是军民融合),将数字采办作为影响未来军事杀伤力的国家安全战略要素。

2020年10月7日,罗珀根据相关反馈发布了《数字采办的现实》指南更新版本,在最新版本中,罗珀加强了数字采办与“先进作战管理系统”(ABMS)的关联性描述,改进了对物理与数字世界的类比描述,并更新了应用案例中的部分数据以更好地强调数字采办的颠覆性意义。

美国三个国防项目——T-7A“红鹰”、“陆基战略威慑”(GBSD)和“下一代空中主宰”(NGAD)从一开始就采用了数字工程理念和方法,但其中只有NGAD定位于通过全数字化采办来转变其生命周期。

使罗珀闻名的是不仅是以上两个单项,其在推进JADC2战略的落地项目即空军的ABMS(先进战场管理)项目更为引人关注,这个军用物联网是未来美国联合全域指控的基础,和NGAD相比也许更为重要,是未来非常重要的作战系统。在此项目中,罗珀高度利用了美国的商业创新能力,引入了大量拥有单点新兴技术的小公司分阶段参与竞争,小步快跑、螺旋迭代。

罗珀显然认为仅有数字工程是不够的,他认为“空军没有采办的OODA循环”,也就是说采办中从感知到执行的各项活动还是离散的,没有形成统一连续体。他认为这种情况持续的话,就会输掉与中、俄的竞争。

为此,他采取的是从开发模式上的更为彻底的革新。

简言之,罗珀影响的不仅是武器装备形态,更是武器装备研发的方式

有传言说,罗珀将代替国防部负责采购的副部长艾伦·洛德(Ellen Lord),或者代替CSIS的安德鲁·亨特(Andrew Hunter)(国防领域最强的智库,比兰德更有影响力,Andrew Hunter作其顶级采办专家,也是支持迭代敏捷采办那套思路的。)。


* 本文内容来自互联网,做了相关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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